态度,大概率宁乾洲给他施压了。
酒过三巡,桌前众人皆有些醉了,今晚叔父给男人们准备的鹿血酒,女人们喝的葡萄酒。似乎是大补的高度数酒,劲儿很大,瞧着宁澈、宁贤风、宁瑜这帮平日里严肃谨慎的男人们,状态松弛了很多。
叔父喊来了戏班唱曲儿,边喝酒,边看戏。
热热闹闹过大年。
宁乾洲没让我那厢的事情影响亲属们过年,甚至没让副统帅宁澈插手。他将‘过年’跟‘剿匪’分开,两条线同时进行。按兵不动接受着众人的敬酒,亦或沉吟独酌。
“谁会来救你。”宁乾洲没看我,拎着的酒杯放下。
“没有人救我。”我低声,“你多心了。”
“谁会为了你,不要命。”宁乾洲字斟句酌,“还能突破我的层层封锁。纪凌修?靳安?谁会九死一生来找你。”
他三连问,透着对‘未知劲敌’的偏执,毕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,还让他抓不到的人,也就那么几个。
他的胜负欲似乎在作祟。
“他们都死了。”我低声。
“没当你的面做这些事,便是顾全你颜面。”他说,“施微,我给足你体面。”
我哑然失笑,“你给了我什么?”
没当着我的面闯入我的房间拿人,就是顾全我颜面?给我体面?这些年,我真的好体面!
他唇角漾起笑容,转脸看我,“是想让我掘了纪凌修的棺木,确认他是否死透,你才肯讲实话是么。”
我兀然起身,带起桌面上一片杯碗,餐盘哗然。
抓不到人,就意味着潜在的巨大风险。
他居然逼迫我。
这突兀的动静引来众人视线,片刻噤声。
宁乾洲从容不迫,“坐下。”
我青白着脸冷冷睨他,“你别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