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还在输血的袋子,略微迟疑。
我说,“我自己会拔针换药,你们放心。有些乏了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张医生不敢怠慢,微微颔首,带着团队往外走去。虽说我留宿了他们,但张医生还是不敢逗留。
卜远游守在门口,提及留宿,张医生方才连连点头。
果然,还是宁乾洲那方的人说话好使,他那边不松口,这些人怎么敢留宿。
我是皮外伤,不至于要命。张医生心里有数,便未多做干预,倒是把他的药箱留下了。
等把人都赶走以后,我熄了灯。
静听外面的动静,风雪肆虐的夜里,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,狂风刮得站不住脚,士兵们哪怕蜷缩在墙角,也顶不住这严寒暴雪的洗礼,纷纷撤退至对面守夜的房间里,门口留了一盏灯,监视着我这边的动静吧。
这样恶劣的天气,他们应该料定敌军不会入侵,毕竟敌军也是人,谁都扛不住。
确认没有异常了,我拔掉针下床,忍痛来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。
看不清靳安的神情,我抓了一把他的胳膊,凭那冰凉的触感和冷汗,我便知他状态很不好,该不会晕过去了吧!
都这样了!跑我这里干什么呢!还妄想救走我!到头来,我还要救他!
我试图将他从衣柜里拽出来,他忽然反手抓住我手腕,猛然一扯,将我重重扯进他怀里。吃痛,他闷哼一声,笑说,“我眼光错不了,你是一个例外。”
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我没放在心上。只是恼他的轻浮,抬手不轻不重一巴掌拍他脸上,“别发骚。”
他也不恼,忽然强势捧起我两鬓拉近,就要吻。
我一把捂住他的嘴,怒声,“靳安,你若是这样,朋友都没得做。”
似是感受到我肩头温热的血纠缠上他的胳膊,黑暗中他怦然散开的强势侵略气息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