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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宁乾洲每隔一段时间让孩子们来我院落周围玩耍,让我隔着门缝见见他们,每回我喊星野/拏云,他们总会回应我,只是那些人不让他们进入院子。
宁乾洲似乎用孩子们吊着我求生的勇气。
我急忙跑到门前,攥住他冰凉的小手,欣慰又崩溃,“星野,小手怎么这么凉。”
我往他身后看了眼,大雪苍茫,老阿姨把他送进了院子里。
若是没有宁乾洲授意,他们怎么敢这样做。
何必呢?
怕我想不开寻死么?
我怎会死在他前头。
“妈妈,你为什么一直在房子里不出来呀。”星野奶声奶气。
被带走时,他们只会喊妈妈,现在已经能流畅地表达完整的句子了。我发现自己没了眼泪,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,“弟弟呢?”
“弟弟在睡觉。”
我让老阿姨赶紧把星野带回去,别在外头冻感冒了。星野被带走后,我靠在门口冰凉的地板上,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镜子,发现自己的白发竟然这样多了。
比前些日子又厚了一层。
这几年,我身体一直都挺好的。盼着宁乾洲早点死,瞧他身体日益崩坏,我乐呵呵的能吃能喝能睡,日日趴在窗口等他路过调侃几句,气他。
只等他死我前头。
可是,爹爹死后,我好像撑不住了。
病来如山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