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手帕放在唇边咳嗽,我幸灾乐祸唤他,“哥哥!”
远远的,宁乾洲似乎怔了一下,转脸看我。
我喊道:“你还好吗?”
他站在雪地里,漫漫大雪纷飞,神情肃穆淡静。
士兵给他撑着伞,但他肩宽,所以肩头覆着薄薄白雪,他一言不发离开。
许是前线传来好消息,他心情真不错,连续回来住了好几日,星野和拏云在他书房吵翻天,一会儿尖叫,一会儿哭闹,那打架的声音,我老远都听得到。
也没听他制止。
他好像白天不怎么咳,一到夜里咳嗽便不止。
夜深人静,又听他开始咳了。
我趴在窗口,学着他的样子,也咳了起来。
他忽而止了咳嗽,没一会儿,忍不住又开始咳了。
他咳,我也咳。
我尽量提高自己的音量。
便见他门口的士兵推门走进了他卧房,片刻后,那士兵忽然向着我的小院跑来,锁门被打开,那名士兵径直扭住我胳膊,往外面带去。
我说,“干嘛啊。”
“统帅说,施小姐如果睡不着,可以去他房里坐坐。”
我用力挣扎,“我睡得着,睡得着。”
那士兵似乎只是吓唬吓唬我,便松了手。
我不敢嘴贱了,哪晓得宁乾洲这么无聊,咳嗽都不让人咳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