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笔记本随手丢给我,我急忙接住。
仔细翻看之下,发现他推理出了所有时间线的预判以及三方事件、人物关系之间的多种可能性,将我曾经的简笔字之间连出了逻辑线条,形成了事件顺位发展的纵深结构,最后在情报来源那里,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。
很多事情,我是不可能提前知晓的。
尤其是旁人的生死以及疾病情况……
“哪来的。”他靠在书架前,微微抬起优美坚毅的下颚看我,一副俯瞰深疑的姿态。
我猜,他是问我情报来源怎么来的。
我将笔记本放在一旁,无可奉告。
沉默间,他咬上一根烟,点燃,眉心拧起薄薄的戾气。
受伤的肺部还未恢复,他这一行为几乎是毁灭式自杀行为,只是一口,他便咳嗽起来,许是胸腔共鸣剧痛难忍,他脸色透白,不得不躁郁地皱起眉头,将烟掐灭。
我冷冷看着他的状态,他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渗着冷汗,面色坚毅如常,苍白的脸色和拧起的眉心反应了他欠佳的身体状态。
许是两日没喝水了,我有些口干舌燥的,看了眼不远处柜台上的水壶,于是默默起身,兀自起去倒水喝。
他单手撑着书架咳嗽不止,犀利视线跟随我移动,似乎想看穿我。
我给自己倒了杯水,看着他咳嗽,这会儿他喝点水,应该会好受点。
这样想着,我当着他的面,一口接一口喝着水,对他的伤情冷眼旁观。
他咳嗽渐止,怒得不动声色。站在灯下,气息稳定下来,恢复威严审定的模样。
适逢郑褚抱着一箱被火烧的残缺不全的资料走进来,将箱子放在一旁,“从那名叫彭昶的男人房间里搜来的,另一部分已被他们销毁。施小姐送施锐艇离开那晚,镖局的人全藏匿了,有人暗中协助他们藏身。”
纸箱上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