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外面走回来,进门看见彭昶,她又看了看我,眼里浮起一丝刻骨的心伤愤怒,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向彭昶打去,“你还有脸来这里?你少来恶心人!滚出去!”
彭昶一把抓住她手中的扫帚,怒声,“你冷静点,好聚好散不好么?”
小方飞起一脚踢向彭昶的脸,“谁她娘地跟你好聚好散!老娘说过,看见你一次,打你一次!”
“你俩是来膈应人的吗?”婶娘气不打一处来,“一大早来我们家打架,晦气不晦气,要打出去打!哎吆,别打着我了!方蹄子!”
我轻轻皱起眉头,拿着报纸上楼,是因为靳安没找到花名册,才被洋人逼着开战吗?他明明问我要了好几次,说明他确信花名册在我这里。这人非常聪明,不会问没缘由的事情。
靳安这督军当的,真的腹背受敌。外有敌军虎视眈眈,内有洋人咄咄相逼,虽说他在军中有绝对威望,可这家伙日子当真不好过。
通过跟他的接触,我发现他擅长打仗,但他好像并不是好战分子。
连续半个月,平京报纸频传战况,靳安连续拿下彦海边境三座战略要地,攻势猛烈劲头十足,明明是捷报频传,但平京的报纸却将靳安描述成乱世奸贼,说他是好战的战争暴徒,生性残暴的卖国贼。
我冷笑一声,上辈子,彦海的报纸也这么骂靳安,说他是洋人的走狗,可是,靳安并不听洋人的话,才会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。
这半个月,各方势力的注意力都被靳安吸引,想必宁乾洲亦被那边的战况引开了视线,他是最不愿意看到靳安扩张领土的。
局势越动荡,我越是深居简出,安心在家陪孩子。隔三差五去一趟医院,打听我娘亲的消息,平京的医院没人出诊过。宁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……
倒是回家的路上,看到姜常卿的车停在宁府外,但他没下车。只是短暂停留后,车子便又启动,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