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件。
郑褚便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夹递给我,“您过目。”
我迟步上前,打开文件翻阅。
里面都是我爹爹这些年犯下的累累罪状,他替洋人暗杀国人,从各个军系中窃取情报讨好洋人,只要是侵犯洋人利益的团体,我爹爹都会对他们无差别暗杀。
照片上是我爹爹穿着黑色衣服,戴着帽子出现在各种场景里的偷拍照片,基本上都是他的背影及侧面,有他持枪杀人的。有他伙同旁人酷刑折磨人的,还有他跟洋人攀谈的画面……
“这是我们早年策反的内部线人偷拍的,这些线人都已经被暗杀,少许照片流传出来,因为是远距离拍摄,看不清脸面,所以,当初我们一直在摸牌他的真实身份。他有很多身份,善于伪装,常用伪装的纵横刀疤脸示人……”郑褚低声。
文字详细记载了爹爹作案的时间/地点/人物,以及这些年他都是怎么帮洋人坑害同胞,他是不折不扣的大恶人,且没有任何洗白的机会。
照片很模糊,都是远距离偷拍,看不清脸面。但我一眼便能锁定他消瘦的背影……
指尖抚摸过照片,我这颗心似乎在无数次颠覆性崩溃震惊中变得冷硬,以至于看到爹爹那副嘴脸,我竟然麻木到无动于衷。
没耐心看完,我便将资料放在桌子上。
“与我何干。”我平静说出自己都感到冰冷的话语。
宁乾洲正要开口,电话铃声突兀传来,他接听,隐约听见那边提及,“施锐艇……还有沈小姐……”
宁乾洲坐在办公桌后,看我一眼。
尽管面上风平浪静,可他眼底压着晦暗的汹涌。
所有想要对我说的话都强势压了下去,眼神也决然下去,仿佛受到外界不可抗力影响,他淡声,“放了她”。
郑褚请我离开。
我站在原地没动,施锐艇是我爹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