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赤羞恼极了,我恨恼盯着娘亲,娘亲递给我一个眼神,让我继续忍。
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似乎很棘手,宁乾洲迟迟没回应,他清瘦了很多,皮肤病态苍白,人依然精神。
他想抽烟,但忍住了。
“让我放了纪凌修是吗?”宁乾洲忽然开口。
语气前所未有的……平和……颓然中几分淡淡温柔,似是怕吓着我。
我怔了一瞬,点头。
“让他不要再插手平京内部事情。”宁乾洲语气平缓稳定,“回彦海好好做他的生意,我不会再动他。”
这是跟我谈条件?补偿?我看了眼娘亲,娘亲冲我点头。
我说,“知道了。”
“我的老师。”宁乾洲望定我,“你放人。”
“哦应了声。
室内陷入突兀的沉默之中,似乎条件谈完了,没话说了。
“这就完了?”娘亲笑了声,“感情女人的清白,只配拿到谈判桌上谈,你们男人爽那一下子,女人的一辈子就完了!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纪凌修?微微差点被你弄死了。”
娘亲似是非常了解男人,揪住宁乾洲极强的责任心,道德感以及人伦纲常不依不饶,无限撕扯他的愧疚感。
就算宁乾洲理智到不近人情,可面对娘亲的道德审判,他十分罕见地开始犹豫不定。
我感觉他那句“还要我怎样”的渣男语录都到了嘴边上了,顾及我的感受,他始终没说出口。
“你听好了。”娘亲说,“以后微微的任何要求,你都要无条件满足!无条件答应!她以后跟纪凌修结婚了!你不仅要保护她!你还要保护纪凌修!别让她守寡了!”
我怔怔看着娘亲,这一刻忽然明白了娘亲的良苦用心。
“不上升家国大事的基础上。”宁乾洲许诺,“都依她。”
“纪凌修呢?!”娘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