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帝王般的男人,看似不食烟火,其实他早已沦陷于另一个女人的烟火之中。
我屏住呼吸,看着他臂膀上的刀,瞅准时机,我猛然拔下那把刀,避开致命伤,向他穴位扎去。
谁知,我拔下刀的一瞬间,他敏捷攥住我翻转的刀身,痛感似乎没给他带来清醒,反而放大了他另一种感官,下一秒,我仿佛被雄狮吞没,重重摔倒在满地碎瓷里。
我惊慌尖叫,巨大的力量悬殊让我毫无还手之力,碎瓷划破我背脊,我连滚带爬往门口跑去,再次被拖回黑暗,那些血花绽放在碎瓷里,拖出长长红色的印记。
恍惚中,我仿佛看到有人推开了门,拎着医用箱的军医站在门口,我下意识向他爬起,“救我……”
军医愣了一下,很快又关上门。
我绝望嚎啕,“救我!纪凌修……纪凌修……”
我像是一条鱼翻滚在血泼里,被无情撕裂粉碎。这一世,我残存的所有美好幻想被撞碎在这个雷雨之夜,和纪凌修安稳幸福的未来一起被葬送……
或许两世,都不会存在。
上辈子没能幸福,这辈子亦是不能。
滚滚惊雷炸响在天际,瓢泼大雨灌溉整个长夜,闪电一下又一下狰狞而来,我仿佛看见纪凌修双眸似皎月,站在雾蒙蒙的晨曦里,满脸动容倔强的神情。
这家伙,这辈子,总爱掉眼泪。
什么时候,能不哭。
浑浑噩噩一整夜,似乎对痛感失去了感知,意识清醒一些,我看着窗外乍亮的天光,麻木苍白的颤巍巍爬起身子,打开大门,踉踉跄跄往外走去。
娘亲银铃般的笑声从花园里传来,她宿醉打了一夜牌,醉醺醺赶来,“我宝贝女儿等我赏花呢!宝贝女儿在哪里呀,娘亲来了……”
郑褚虚扶着她劝离,两人路过藏书阁。
我一步一个血脚印走下石阶,血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