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被箭矢贯喉,给乱箭射成刺猬,浑身鲜血淋漓,但他还是站了起来。
犹如崩流中的顽石,逆着浪潮的礁岩。
嘶声怒吼,像老虎一样咆哮着突跃猛击,一击凿穿一名铁骑的层层护甲,把人打下马来,砸穿钉死在断槊下。
而第二骑已突驰而来,抡刀砍向他的头颅。
桓天元伸手去接,却发现断臂像折断的树杈一样挂在肩上,早已经被骑枪击断了。
于是他的头就被一刀砍了下来。
蠢材。
桓天元睁开眼。
一个鹅蛋脸老太监站在面前,冲他怒目相视。
桓天元呆呆得看着面前的老太监,又低下头,看着自己攥在双手的击龙枪。
我是谁……我在哪儿……我要到哪里去……
“蠢材!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!屠了一条野龙就以为多了不得了!”
老太监冲他怒吼,吐沫星子狂喷,
“翁主对你青眼有加!特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,居然不知道珍惜!
这么想死!那就死在邺都吧!”
翁主……邺都……
等等,难道是那个时候……
“桓兄弟,你在踟蹰什么呢。”
桓天元缓过神来,发现那老太监消失了,只剩一名中年士人,一身戎装,立在城门口望着自己。
“沮都尉……我是不是选错了?”
沮都尉摇摇头,
“我也不知道,不过避祸求生本就是人之常情,如今贼虏作乱,朝廷迁移,又何况百姓。
你想去三垣,就自己去吧,不用为了什么屠龙的虚名在此厮杀,白白浪费一身本事。”
桓天元看着他。
“都尉为何不走。”
沮都尉笑笑,
“我族人世居河北,叔父,母亲,兄弟,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