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绪波动,试探性地问道:
“你……被那位朋友骗了?”
法华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
“或许不是那位朋友,他也许同样不知情。”
法华还有些事没有告诉李悦,那就是在数日前行进路上的时候,他曾旁敲侧击过自己的同伴,后来发现一些同伴其实是知道内幕的,可他们非但选择了缄默,甚至对此无比漠然。
寂冷的夜幕下,二人坐于篝火旁,半晌没有开口。
许久后,在篝火将要燃尽之际,法华对着身旁的李悦问道:
“李悦,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?”
李悦仔细回忆了一下。
“我没有家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。”
“或者……”
她的手捏紧了袍子,为法华提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案:
“你将我带回去,说我偷偷逃掉,也许可以免罪。”
法华没有同意她的提议:
“知错再犯,绝对不可。”
“我不能对不起师父从小对我的教导,更不能对不起自己的本心。”
柴薪上微弱的红点在李悦的眸子里明灭不定,仿佛是他们二人的命运。
“法华,你不能回寺庙,我不能回家,第九局也去不成,那咱们应该去哪儿呢?”
“咱们还能去哪儿呢?”
法华双目神采散去,他没去想这个根本想不出答案的问题。
直到他快要睡去时,意识模糊的远处才终于传来了李悦惊喜的声音:
“法华……法华!”
“我想到了,我想到了!”
法华被她摇醒,以为是第九局的那些同行者追了过来,困意被一激灵彻底驱散,直到看见李悦脸上的笑容时,他才松了口气,道: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