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业冒了一身冷汗。
郑司业走后,陆沅手里的书也看完了,他觉得索然无味,把书往桌上一放:“郁子川。”
郁子川正坐在屋顶擦弓,闻言飞身如下,闪入书房问他:“干嘛?”
陆沅挑眉看了他一眼:“叫你一声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被打断了擦弓流程的郁子川,顿时黑了脸,又回到屋顶上,郁闷地从头开始擦。
须臾,陆沅踅步而回,望着他问道:“你也姓郁,你和幽州郁家有关系么?”
郁子川:“没有。”
擦弓的流程又又又被打断了!
又得从头擦一遍!
陆沅唇角含笑,无比恣意地出了院子。
这回是真走了。
汀兰苑是宝姝的院子,大婚的院子在隔壁,婚床经过大半日的折腾,终于被安置在了婚房。
丫鬟们将整间屋子清扫了一遍,床的角角落落也擦拭了好几遍,干净得摸不着一粒灰尘。
但令人震惊并不是床被擦得多干净,而是它真的太鬼斧神工了,每一处雕刻都极尽完美,精致、古朴、大气,同时又隐隐透着优雅与神秘。
众人仿佛已经能看到身着嫁衣的新娘子,静静地坐在拔步床上,戴着火红的盖头,满心欢喜又略含羞涩地盼着自己的夫郎。
都督府的人一看一个不吱声。
就连岑管事这种阅宝无数的大管家也被震撼到说不出话。
李嬷嬷扬眉吐气啊,终于不是自己没见过世面了。
“漂,漂亮。”
宝姝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。
“额也要!”
檀儿也去爬,被上官凌提溜了回来。
上官凌指了指宝猪猪,说道:“她那叫压床,你去做什么?”
在大周,有大婚前压床的习俗,压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