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!哈哈哈哈!”
他站起身,嚣张的笑声响彻天地,双手负于身后,不可一世地、大步流星地出去了。
到了廊下,他笑容一收,微侧头,余光撇向身后,眼神渐冷:“太上皇,您就在庙里,与青灯古佛作伴,了此残生吧!”
山下。
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路边。
“您当心点儿。”
车夫掀开帘子,将人扶了下来。
老太君望着被积雪覆盖的山阶,眉头紧皱。
车夫问道:“老太君,这么大的雪,您怎么上去啊?”
老太君一耳刮子抽上他脑袋:“当然是你背上去啊!难不成让我自己走上去?”
车夫抱头:“是,是!”
车夫认命地将老太君背上了山。
老太君二话不说,直往寺庙后山而去。
她进了那座最僻静的庭院,老当益壮地走上台阶,一脚一个,甩飞脚底的鞋子,踩着干净的地板,哐啷推开禅房的门!
她亮出一纸书信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当年的空白圣旨还作不作数的?作数的话,把这封和离书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