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拿人头来见我。”
“是。”
江举才面色顿时阴沉下来,原本有多喜悦,现在就有多恼怒。
他和善待人,这些人竟然当自己软柿子。
“对了,他们交上了多少灵药?”
顾温忽然又问道,这才是他最关心的。
与南水边陲之地不同,洛水的家族许多都与仙门有关系,会主动去搜索灵物。
江举才回答道:“目前还在要,他们说要商量一二,次日就会送来。”
“那他们就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。”
顾温声音微冷,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阴影之中的君衍,道:“老君,我看你天尸魔性要压不住了,正好去处理一下,记得别吃人。”
阴影遮蔽君衍上半张脸,他咧嘴一笑道:“我知道,但我可不会留活口。桀桀桀什么佛道魔,什么宗门背景,我可全会杀了。”
“用我的剑去杀。”
顾温将斩霞剑丢给君衍。
——
溪畔乱石堆间,淅淅沥沥的水影之间,狐仙赤足立于溪流,俯身拾起飘落的树枝与树叶。
折枝为笔,化叶为纸,绘出一位立于山海之上的布衣道人。
“道友所书甚妙,竟能画出擎苍一分风采。”
一袭绮罗朱衣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,摇头点评道:
“只可能少了一分柔情,太过于狠厉了。你不似在画人,更似抒情,抒你们的恐惧之情。”
狐仙动作稍稍停滞,随后继续点水为墨,一边画,一边问道:“三千载之前,我欣赏其天资同行十载,她知晓我狐妖之身便毫不犹豫割袍断义,怎能不狠厉?”
“当时你建木屠戮人族已有五百载,道友觉得她不该如此?”
“她之天资,不应被族群出生禁锢。超脱者,应是独立于天地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