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五斤苞米,还有一酱缸腌白菜,结果就给我们喝这么稀的粥?」
「是啊,边军还从我家拿走一挂腊肠呢,那可是我年节前刚灌好的!」
「咱们一起去找边军说道说道,朝廷到底给不给老百姓活路?」
「老李,你家是不是还藏了粮食?我刚才问到你家飘来香味了,能不能借我一斤?」
老李赶忙摆手:「没有没有,我家可没藏粮食,你别污蔑人!」
陈迹从喧嚣中走过,低头吃完了手里的馒头。
到得桃槐坊,远远便闻到了硫磺的味道。硫磺本身无味,但它会与有机物结合后产生硫化氢气体,发酸的臭鸡蛋味挥之不去。
当陈迹走进桃槐坊渠黎街,街面风平浪静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宝丰斋的老板,裁缝铺子的老板娘,目光只是在他身上一触即分,又若无其事的做起自己的事情。
下一刻,当陈迹大摇大摆往李员外门前走去时。
宝丰斋的老板,裁缝铺子的老板娘,还有窝在墙根睡觉的年迈打更人,骤然重新朝他看来。
那一道道目光宛如一张网,铺天盖地的将他罩在当中,他每走一步,对方的目光便转动一分。
宝丰斋的老板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短刀,裁缝铺子的老板娘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。
咚咚咚。
陈迹旁若无人的敲响院门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,露出巴掌大的缝隙。
一名中年汉子从门缝里冷冷看来:「少年郎,走错地方了吧?」
陈迹笑著说道:「我来找人。」
中年汉子面无表情:「我看你不是来找人,是来找死的……」
话音未落,陈迹从袖中取出自己的海东青牙牌,举在门缝前。
中年汉子的眼睛一点点睁大:「大人?」
果然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