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冷笑:“你有宁死不降的骨气?”
张铮乐呵呵道:“我若是降了,我爹那个官迷铁定被陛下撤职查办,我不能坑他。”
小满没再搭理他,转头问张夏:“景朝给行官黥面,就不怕行官事后伺机报复吗?”
张夏叹息一声:“事实上,黥面的行官杀起自己人来,比景朝人还凶狠。景朝天策军中曾有一位黥面降将,杀了不少宁朝人,屈吴山一战之后不知所踪。”
小满低着头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陈迹见气氛紧张,笑着劝慰道:“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呢?都早些休息吧,明日还有正事要做。小满,你来守后半夜。”
“噢……”
夜深人静。
窗棂旁守夜的小满悄悄环顾四周,陈迹与张铮在外间打地铺,张夏独自在里间打地铺,中间挂着一张帘子。
她一转头,突然吓了一跳,只见乌云正揣手卧在窗台上,冷冷的盯着她。
小满忽然觉得有些奇怪,乌云呼吸间,身体起伏节奏时快时慢,仿佛跟着某种韵律,揣着的手仿佛藏着一柄刀。
她摇摇脑袋,自己想什么呢,一只狸奴而已。
小满蹑手蹑脚出了门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。
她沿着楼梯来到楼下,却见柜台上燃着一盏烛台,掌柜正提着毛笔记账。
掌柜见她下来,好奇问道:“客官可是要热水?去后面寻小五即可。”
然而小满手心突然一翻,亮出一枚灯火铜钱来:“掌柜可见过此物?”
掌柜眼睛微眯:“既然是同僚,先前我问‘用铜钱还是用银两’的时候,客官为何不曾言语?”
小满来到柜台对面,泰然道:“其他人并不知我身份,所以没有亮明身份。”
掌柜哦了一声:“看来,其余三位客人与我‘灯火’无关。客官,既然来我灯火客栈亮了铜钱,所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