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怪。”
陈礼钦回答道:“殿下,当务之急还是小心边军狗急跳墙,若让他们挟持一国储君,恐怕会令陛下也陷入两难之地。”
太子低头不语。
李玄低声问道:“太子也觉得,城外真有景朝行官渗透到我宁朝腹地来?”
太子坐于马上,仰头遥遥望着雄奇的城墙:“陈迹所言并非全无道理,这位陈家庶子观察细致,倒也没陈大人说的那般不堪。刘家叛乱时,景朝兵临崇礼关,若我记得没错,天策军也确实不在其中。当时朝中堂官们还疑惑天策军去了哪,现在想来,很有可能真的来了固原奇袭。”
李玄思索片刻:“若天策军真的来了,殿下才更该离开固原。您是千金之躯若固原城破,恐会……”
太子漫不经心问道:“可此时离开,万一撞见城外的景朝行官怎么办?”
李玄劝慰道:“子午岭奇险,骑兵是绝对走不通的,粮草辎重也运不进来。即便天策军派了行官渗透过来,必然也只是一小撮人来截杀粮草、探听情报。羽林军五百骑军阵,便是对上景朝行官也可将其斩于马下。殿下,走吧!”
太子沉默许久,最终还是摇头:“李将军好意,我心领了。只是我乃一国储君,若景朝天策军真的兵临城下,我也当与固原共存亡才是,绝不能未战先逃。我宁朝将都城从金陵迁至京城,便是天子守国门之意。怯战之人,配不得这宁朝的大好江山。”
李玄闻言,当即激动得抱拳行礼:“殿下教训得是。殿下之胸襟魄力,令末将自惭形秽,您将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……”
“未定之事休要胡言,”太子温声打断道:“李指挥使不必自责,我明白你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……走吧,回都司府,其余事从长计议。”
说罢,他拢了拢肩上的狐掖裘,又深深看了一眼城楼,这才拨马回转。
羽林军拱卫着太子一路疾驰,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