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都愣了下,目光同时一凝!
这家伙,竟当真有发现?赵都安皱起眉头:
“你说的这些,没有向诏衙汇报?”
秦俅既然领了差事,按理说该汇总上报给马阎知晓。
为何却说“不敢深探”?
秦俅噎了下,小心翼翼道:“小人……还没来得及上报。”
呵,是没来得及,还是装睁眼瞎,故意当没看见?赵都安冷笑。
他对这家伙太了解了,略一思忖,就知道原委:
秦俅稽查中,的确察觉了不对劲,但因畏惧相国府,也不想卷入上层的腥风血雨,所以故意隐瞒了下来。
毕竟上次大理寺案件,给他的教训太深。
这是小人物明哲保身的策略,尤其,女帝和赵都安下落不明,秦俅这时候大肆敲诈敛财,何尝没有尽快捞一笔,想法子出逃避难的想法?
既然对朝廷都没信心,又为何要上报?徒惹麻烦?
秦俅是如此,城内其余负责稽查,分摊差事的胥吏,只怕皆是同样打算,这种情况下,所谓的稽查,也只成了个空壳子。
坐镇诏衙的马阎人手有限,只怕对这些暗中发生的异动,都还未察觉。
归根结底,朝廷这台机器若人心涣散了,坐在高处的大臣再英明,再有能力,也会成为瞎子、聋子、哑巴。
至于秦俅这会决定说,一个是存了将功赎罪的心思,另一个,既然女帝和赵少保回归,他自然没有再逃跑的道理。
“李彦辅……”女帝心头一沉。
“陛下是担心,李党只怕在暗中谋划?”赵都安心领神会。
女帝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还需要进一步确定。”
赵都安心中一动,看了地上的狗腿子一眼:
“你先走吧,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
秦俅福至心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