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本王还不信了,他就这么忠心?”
河间王一挥手,眼神坚定:
“去传话,本王要与汤国公相谈!”
他知道,自己想夺权,若无法获得汤国公的支持,机会太过渺茫。
……
滨海道。
一片大河上,数艘大船在操演。
身材清瘦的陈王沉默地站在甲板前,望着掌心徐徐钻入血肉的“龙气”,叹息一声。
“夫君,何故叹息?”王妃从舱中走出,关切询问。
陈王愁眉苦脸:
“本王从无心逐鹿天下,与朝廷对抗,无非为自保罢了,如今靖王等人事成,我滨海道也坐上贼船,该当如何?”
素有智慧的王妃想了想,道:
“我滨海水兵只擅水战,若要逐鹿天下,非步骑不可,故而,我们若固守滨海道,外敌难犯,若出击,必败无疑。
为今之计,只有守住这一隅,待尘埃落定,再谈判谋一个安稳一生不迟。”
陈王拉住王妃的手,不住点头,大为赞同,朝身后的家臣道:
“传令下去,即日起封锁滨海道水路。靖王、慕王他们要去京城,便叫他们去,只要不犯我滨海即可。”
“遵命!”
……
最为偏远,最为贫瘠,特产只有荔枝和“发配”的犯人这两种的岭南道。
黑瘦如老农的岭南王站在一片荔枝园中,没心没肺地指挥一群下人采摘荔枝。
忽然,他呆了呆,用手推了下头顶的草帽,望向南方。
“王爷,您在看什么?”一名官差顶着大太阳,捧来大碗茶。
岭南王这才回神,嘀咕道:
“天下要大乱了。但和本王有什么关系?反正我谁也打不过,这破地方谁当皇帝都懒得来抢,打吧,打吧,正好省的今年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