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贞观忽然说道,旋即莲步轻移,进了不远处的内堂端坐吐纳。
俨然是一副师父的态度了。
只是她本以为,以这小禁军的油滑性格,必然隔一会,就找出各类剑法问题,找自己请教,趁机揩油。
但她竟失算了,接下来一个时辰,赵都安都没离开后院,竟是当真刻苦修行起来。
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表现么?想尽快进步,给自己一个惊喜?让自己大吃一惊?徐贞观回忆着小时看过的寥寥几册话本中的桥段,揣测他的心思。
嘴角微翘,摇头失笑,索性也盘膝而坐,冥想修行起来。
“桃剑法虽不复杂,却也是太祖皇帝所创,一夜又能有多大进境?”
夜色渐浓,黑暗如同一床厚厚的被褥,覆在了皇宫上头。
不知不觉,黎明破晓,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,女帝睫毛颤抖,睁开眼皮,才惊觉一夜过去。
“这家伙,真练了一晚上?”
徐贞观心中咕哝着,缓缓站起身,推开后院的门扇,只见清晨寡淡的天光下,淡淡的薄雾中。
赵都安依旧如昨夜坐姿,盘膝坐于巨大桃树下,膝上横着那支桃木“剑”,双目闭合,头颅微垂,似已睡着。
这家伙……这样就睡着了……女帝嘴角扯了扯,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中有少许的失望,旋即迈步走过去,试图叫他醒来回屋睡。
然而恰在此刻,一阵清风徐徐吹入后院,那茂盛的树冠之上,无数桃竟簌簌如鹅毛大雪,纷纷落下。
眨眼功夫,覆了一地,只余光秃秃树干上寥寥残余。
徐贞观美眸微微撑大,愕然望着这一幕。
“陛下?”赵都安从打盹中醒来,揉了揉黑眼圈,又看了眼身上肩头洒落的桃,扬起脸,灿烂一笑:
“我做到了。”
片刻后。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