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鸣不平只是其一,更多还是试探。你不出手,肖染对此次比武不上心,我不来做这个恶人,给你做好人,如何摸清楚对方虚实?”
顿了顿,他皱眉道:
“不过,我也没想到,那个赵都安能砍出这样的一刀。其内力之雄浑沉厚,几乎堪比世间境,你确定他只是中品?”
柴可樵将食盒中盘子逐一摆放,摇头道:
“那一刀,非常态。若我所见不错,乃是他积蓄了许多时日,才换来的宣泄罢了。如此浑厚的气机,却给他浪费了太多,若你如他一般积蓄至极限,再辅以你对气机的掌控,一剑破百甲不敢说,但七八十甲并非不可触及。”
七夜紧缩的眉头舒展,道:
“所以,他的确是个花架子?”
柴可樵迟疑道:
“还不好说,终归没有真正交手切磋,只看内力太片面了,但相较下,依我看来,那唐进忠和宋进喜,才为供奉中扎实的,不过……不足为虑。这一代虞国皇室,可谓人才凋零。”
这个山中樵夫打扮,肤色古铜,牙齿雪白的柴家少爷眼中尽是笃定与傲然意味。
七夜亦点头,放心下来。
皇族太看重“忠心”一项,且将“武神”传承藏的太深,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接触,势必愈发衰落。
青山一脉则兼容并包,不拘一格降人才,若抛开皇室能调集天下资源这点,早彻底被青山甩下。
这一代,唯有两个令人瞩目,一个是女帝徐贞观,二十余岁便达“伪天人”,可谓不世出的女子。
另一个,便是声名鹊起的赵都安。
“你休息吧,我去给肖染送饭。”柴可樵说道——他这个“队长”,更近乎保姆角色。
七夜掰开筷子,平静说道:“不用了,她出去了,估计要晚上才回来。”
柴可樵脸色一变,猜到了什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