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着鲜血——他们在狱中被用钉子凿入气海,以破除修为。
卢正醇已醒了,此刻这位曾风光无限的术士头发凌乱,脖颈上套着沉重的枷锁。
面色枯槁,眼神凶狠。
在一群士兵看押下,抬头望向骑马走来的赵都安,突兀大骂:
“赵家走狗!你不得好……啊!”
旁边。
身材几乎如一座肉山般的副将元吉一拳头狠狠锤过去,将被封印了法力的老道士砸的躬身如虾,跪在地上剧烈呕吐,却因七日没有进食,什么都吐不出。
“哒哒哒……”赵都安勒马停下,居高临下俯瞰卢正醇,讥讽道:
“卢宫主方才说什么?本官没有听清。”
卢正醇在地上干呕,努力抬起头,恶狠狠盯着他,一言不发。
赵都安笑笑,不再理会这个将死之人,看向前面迎过来的知府栾成。
今日,栾知府也穿戴着绯红官袍,头戴乌纱,身后跟着腰间悬着一长一短双刀的护卫张俭。
“赵少保,人犯悉数在此,即刻起便可前往刑场。”
栾成道,顿了顿,又面色担忧道:
“下官得到消息,最近几日城中隐隐有些不安……”
“无妨,”赵都安淡淡一笑,指了指天上晴空万里:“今日行刑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栾成只能点头,心中却依旧不安。
作为文官知府,他一生为官经历中,也少有这等杀气腾腾的阵仗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,直奔秋斩刑场。
京城最知名的刑场是“菜市口”,因人流密集而设立。
奉城没有菜市口,却也有专门的“秋斩刑场”。
公开斩首,目的便是要人看的,以明正典刑,震慑百姓。
如今非秋后,但赵都安手持金牌,一切从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