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要派他出去,让他外出磨练,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……
以及,方才这家伙醒了就不老实,自己心头的如释重负……这诸多复杂情绪,俨然已超过了君臣的界限。
就像她这些日子,口口声声关心的是开市,但究竟是几成关心开市,几成在意许久没消息传回来的赵都安,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事情。
不过意志坚定的女子帝王只在这说不清,道不明的情绪中稍微停顿片刻,就强行掐断了那些心思,恢复了清冷威严的帝王形象。
她噙着冷笑道:“是啊,朕醒着你不高兴?”
赵都安叫屈道:
“您说的哪里话,臣只是……只是……有伤在身,不便起身行礼……”
徐贞观噙着危险的笑容:
“哦?是么,那你还不撒手?”
“……”赵都安这才讪讪然收回了抓着女帝小手的那只大手:“臣这是……”
“好了,六符宝甲救了你一命,你虽没伤及根本,但说多了话精力也跟不上,莫要说那些废话,究竟是谁伤了你?!海供奉都没拦住?”
徐贞观粗暴打断他废话,直入主题,眸子严肃地盯着他。
赵都安沉默了下,收敛玩笑心思,想要起身,但试了下发现实在没力气,只好躺在床上,认真道:
“臣正要向陛下汇报湖亭进展。臣等不辱使命,开市圆满成功。”
圆满成功!
听到这个本该令自己极欣喜,龙颜大悦的消息,徐贞观却发现,自己并没有预想中喜悦。
她冷静道:“朕问的是,究竟是谁伤了你。”
赵都安无奈道:
“这件事有些复杂,臣琢磨着,得先把前因后果都说给您听,才能做出正确判断。”
“那就快放。”徐贞观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没脾气,分明是想立即给他撑腰,结果这家伙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