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命来这里,任务是什么呢。”
“自然是调查太仓县令疑似贪腐,窃国白银一案。”徐君陵淡淡道。
赵都安盯着仪态端庄,描眉画鬓的皇族郡主,眼神失望道:
“郡主何必说这些面子话,以你的聪慧,理应知道,区区一个县令,不值得陛下大动干戈。
太仓银矿一案,首先是杀鸡儆猴,陛下需要以雷霆手段处置,让地方官瞧一瞧朝廷的决心,以令新政得以顺畅推行……
呵,新政在京城通过了,但在地方,却还是步履维艰。”
“其二么,在意的,乃是这太仓县令背后还有哪些人。有谁,在给他做遮风挡雨的伞,又是谁,是给他倚靠的山。”
徐君陵神色如常,用陈述的语气说道:
“所以,你怀疑太仓县令的靠山,就在迎伱入城的这帮官员之中,你不信任这帮人,所以才决定暗访。”
赵都安赞赏地打了响指,说道:
“郡主还是懂我的。这查案如下棋,当身处其中,容易一叶障目,被这帮本地官员牵着鼻子走。
毕竟我是过江龙嘛,哪怕有那二百骑兵,但眼睛是瞎的,便没意义。
唯有站在棋盘外,才能看清全貌。恩,除此之外,这样做,还有另外一个好处。”
徐君陵奇道:“什么好处?”
“放松警惕。”
赵都安变戏法般,手背上多了一粒骰子。
手指翻动间,那只小骰子好似黏在了他的手上,在指缝间翻飞。这是他最近拿来练习微操的工具:
“郡主喜欢赌么?”
徐君陵摇头,皱眉道:
“大虞禁赌,淮水赌斗之风虽有,但我却是不碰的。你想说什么?”
赵都安幽幽道:
“我曾听过一个说法,有些擅长玩牌的赌术高手,会观察对手的行为举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