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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贱人!”
也不知,是在骂赵,还是骂裴。
说来讽刺,哪怕他早已出轨,且对裴四娘恨意大于爱意,但被仇人当面戴帽子,仍是难以承受的屈辱。
而且……
这贱人怎的如此愚蠢?
与虎谋皮?
出卖自己,不怕牵累裴家?
吕梁既有被绿的愤怒,又险些被正妻的愚蠢操作蠢哭了。
好在……还有岳丈。
吕梁指甲刺入血肉,用疼痛维持清醒,飞快思考。
既然自己身处刑部大牢,说明岳丈已出手干预,赵都安出现在这,想必是闻着味追来。
之前无人理会自己,也有了合理解释,岳丈必须避嫌,防止被赵贼攀咬。
“你莫非还在幻想,裴楷之会搭救你?”
赵都安毫不留情,戳破他心思:
“他已抛弃你了,否则,没有他提供证据,四娘也口说无凭不是?”
不许叫她四娘……吕梁面无表情:
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太荒谬了!
当初四娘屡次哭诉,裴楷之都强行保下他,何况如今?
会怕一个区区小白脸?
赵都安微笑道:
“我知你在想什么,裴楷之的确不在意我,但会给袁公面子。”
袁立?
吕梁悚然一惊,面露困惑,不明白这事与袁立有何关系。
赵都安似笑非笑:
“你当还记得,那日我与袁公同乘,今日便教你死个明白。袁公掌握有裴家五郎参与赌博游戏的证据,意欲以此,与裴楷之换些棋子,而你,便是被换掉的棋子之一。”
五雷轰顶!
这简短的一句话,信息含量几乎撑爆铁嘴御史脑海。
以他的聪慧,立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