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插曲,引得随行众人纷纷沉思。
一面觉得确实应当向有所蠢动的顺义王施压,又怕引得鞑子恼羞成怒,横生枝节。
可惜,皇帝直接让中书舍人回宫拟诏,并没有给众人议论的余地。
一顿午饭下来,或忧心忡忡,或交头接耳,皆在议论着俺答汗会不会奉诏入京,若奉,当如何待之,若不奉,又当如何等等。
直到午后皇帝领着众人到大校场试验新火器,众人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。
……
“陛下,这些火器并未实弹,可以放心上手把玩。”
大校场内,五十步外摆满了木牌与稻草人制作的标靶。
而皇帝与一干文武,则是围在一批火器外,指指点点。
兵仗局太监、工匠们小心翼翼陪同在身侧,偶尔向皇帝与一众朝臣解释一二。
朱翊钧端起一把火铳,兴致勃勃地翻来覆去:“钱大匠,为朕与诸卿逐一说说罢。”
不是小朱藏拙,而是关于火器的技术问题,除了最基本的常识外,其余他真不懂。
政治和哲学是前世职业对口,干这一行的,多少都懂点,至于火器,恐怕只有胜天半子那种履历才会爱好了。
兵仗局太监闻言,连忙让出身位,将钱大匠显了出来。
后者显然不太习惯这种场合,支吾好半天:“陛下手中所持,乃是火铳……”
朱翊钧无奈打断:“朕知道是火铳,直接说新在哪里。”
常识他还是有的,手铳按点火方式,如今有两种。
其一是火铳,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枪管子,一人持枪瞄准,一人往里面加弹药,因为引火方式,得靠往火门里扔烧红的铁丝、火炭,又称之为火门枪,既不方便,也没准头,在手持火器里,已经是落后的品种了。
还有一种是鸟铳,嘉靖年间由日本引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