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多了一丝温暖。
戚继光跟着一众京外官吏照班次序立,站着沐浴日光,只感觉冬天过去后,征战多年留有不少暗伤的腰腿,舒服了不少。
当然,肯定是没有戴着护膝跪着等候来得舒服。
可惜今次皇帝制外开恩,不必跪拜——按照规制来说,参将见朝,在京营者不赞跪,在外者赞跪。
戚继光每次入京面圣都跪习惯了,突然不让跪还有些不太自在。
这次中枢单独召他入京,却冷落了总督刘应节,让戚继光难免颇有些忧虑。
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些额外的奖赏、虚荣。
戚继光更看重的是,这次兵事能否顺利,能否给蓟辽边境,打得一拳开。
隆庆二年十二月,董狐狸合兵三万,犯青山口、铁门关。
隆庆四年,再合一万兵犯榆木巅。
去年二月,率部千余骑进犯挐子谷。
四月,受土蛮汗驱使,进犯界岭口。
六月,又以百余骑进犯窟窿台等地。
九月,又陈兵董家口,耀武扬威。
直到天气转冷后,才有所收敛,眼下雪化了,恐怕又要作乱。
这种心腹之患,能否一举扫灭,可比他戚继光区区个人荣辱要重要多了。
若是在官场上得了些无关紧要的好处,反而影响了刘应节的态度,进而坏了大事,那才会让人痛心疾首。
封侯非我意,但愿海波平。
在东南面对倭寇如此,在蓟辽面对鞑靼,他戚继光同样是这个态度。
时人都道他少年意气,随口而言,殊不知,这就是他的心学本体。
在蓟辽时,他有感而发,“吾人常当使劳苦功业迈于身上之功名。宁发达迟,挫抑多,即不受用于身,亦必受用于子孙。他人有功扬之,他人欲取吾之功让之。”
这既是对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