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从死亡那一刻结束的,而是从接班人彻底成熟的那一刻。
这也是古之帝王,多有父子相杀的缘故。
他既然还年轻,当然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,就为日后的正事大局种下隐患。
想到这里,朱翊钧莫名其妙地拍了拍张宏,感慨道:“还是跑步好啊!”
还是得跑步!多跑步,才能免于不经意的时候,突然就中了两宫母后的暗算!
张宏进宫早,完全不明白小皇帝在说什么。
没头没脑的话,他只好当作没听见,转而提及正事:“陛下,王阁老与礼部尚书马自强在承光殿外求见,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
朱翊钧皱眉,怎么天天有人找。
往日也就罢了,今日他还要去视察内廷兵仗局呢。
都是提前半月说的事了。
视阅嘛,总得提前说好,让人准备——视阅不是奔着搞人去的,而是用最小的投入,让事情回归正轨。
要是一声不吭去了,那叫监察,奔着挽回损失去的,不可同日而语。
朱翊钧开口问道:“是什么事?”
要是无关紧要,那就顺延一下,情理之中。
张大秘办事,从来不掉链子。
他躬身道:“马尚书那边,说是涉及到兵事,今晨一早便去内阁找了王阁老商讨。”
“但两位意见一时不能统一,又不愿上廷议公论,于是便联袂来寻陛下了。”
朱翊钧闻言,眉头不由皱得更紧。
两人同出一党,不想上廷议争论给外人看笑话,朱翊钧倒是理解。
但你马自强一个礼部尚书,能涉什么兵事?
宗室造反了?太学生游街了?还是冬至祭天出什么卦象了?
朱翊钧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不过既然涉及兵事,显然也避不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