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辰左右。”
“无论是考官、经义、策论,或多或少都受我等影响,难保毫无偏倚。”
“子侄参考,更不敢妄言定然公正。”
“尤以我等借陛下之势而碍科场公道,实为不忠。”
这算是公道话,但众臣都静静看着高仪,等着那句转折。
果不其然。
高仪话锋一转,叹息道:“但子侄若是确有其才,有心科举,为人父母,又岂忍心断其前途?”
“君臣、父子,实难两全。”
“只请陛下圣裁。”
这一番话,自也不是废话。
至少在君臣之间,又添了一层父子之情,人情上有了立足点。
群臣神色各异,都有各自的想法。
等到众人都表过一轮态之后,终于轮到皇帝表态了。
此时,朱翊钧也终于不再点人出列。
沉吟半晌。
缓缓开口道:“诸卿的意思,朕都明了了。”
这就是要下定论了。
群臣纷纷看去。
之间皇帝突然感慨道:“如今里外都说朕不顾公道,一心回护元辅。”
“朕今日便与诸卿说些心里话。”
也不管众人信不信。
朱翊钧看当先看向首倡此事的刘不息:“刘卿,你这奏疏上得心不诚,朕是知道的。”
刘不息面色陡变,就要出列请罪。
朱翊钧抬手阻止了他,继续缓缓说道:“言官名莫不出于弹谏,功莫不出于犯上,这是朕祖上的定制,朕自然知道。”
科道作为纪律检查的部门,自有其制度进步的一面。
但与此同时,事物的两面性决定了好的制度,想正当发挥也有其限制。
若是没有善于纳谏的皇帝、独立于各派系的孤高、恪尽职守的个人操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