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嘉靖四十一年,彼时二位太后皆孕,次年,李太后生陛下,陈太后未诞。”
朱翊钧腾然起身!
他逼视着陈名言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陈名言请罪,却不松口:“我那妹妹生性多疑,不育后更显孤僻,难免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一声冷呵。
朱翊钧突然打断了陈名言。
面色阴晴不定。
他终于意识到,陈太后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怨念,又为什么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勾结高拱。
这笔烂账,什么不育、什么迁居别宫,八成都被算到了李太后的头上!
其人,别是动了什么杀母育子的念头……
真是疯了。
他生硬开口道:“让你母亲明日进宫,这几日多去陪陪我母后陈。”
“还有,去跟陈洪接洽一番,合适的时候,朕会让蒋克谦找你。”
陈名言顿了片刻,轻声应是。
而后见上方再无声音传来,恭谨退了出去。
直到人出殿,再无声响。
……
六月十七日。
高拱再次站在了廷议的班首。
昨日体力不支昏厥的刑部尚书刘自强,没来廷议。
虽然自称身体痊愈了,但高拱贴心地让他多休养几日。
与会的是刑部侍郎曹金,也是高拱的亲家。
同样的,昨日称高拱丧心病狂的御史唐炼,今日也称病在家。
只说不甚患上了失心疯,要修养几日。
除开这二人外,其余朝臣一切如常。
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再度聚集在了高拱门下。
廷议开始之后,高拱再度奏上《新政所急五事疏》。
说是经过圣上与诸位同僚查漏补缺,有所改易——改了几处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