劾我,我都不会意外。”
葛守礼默然。
这话是没什么问题,但这种事拿自己举例,听了能舒服才怪。
这臭脾气,也难怪好友没几个。
高拱自然是没这么细腻的心思,他也不管葛守礼想什么。
继续说道:“你且看着吧,除了杨博和吕调阳,还有更多人盯着我呢。”
到了六部尚书这个位份,代表了,就不仅仅是自己了。
不说兵部,哪怕是看着没什么权势的礼部,也是经年拿捏着学院、科举这等命脉。
大概是,文宣、外交、教育的综合体,在士林之中的影响无可比拟。
更别提吕调阳和杨博,身后那一帮子晋党、新党。
任谁来了,都不可能等闲视之。
但是……要做大事,怎么可能寄希望于所有人都团结在自己身边。
皇帝都做不到的事,他高肃卿又凭什么?
看客、内奸、敌人,他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。
就如同他说的,哪怕是葛守礼背叛,他也仍然会面不改色地,一以贯之。
葛守礼一怔,没有领会到这意思。
他皱眉道:“不止杨博?还有谁?”
高拱站起身来,一边说着:“只有天知道。”
……
吕调阳静静看着冯保,沉声道:“吕某,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,官衔正二品,朝廷大员!”
“我的宅邸,冯保,你竟敢擅闯!”
此时,他的愤怒更甚于对冯保口中高拱谋划的好奇。
区区宦官,竟敢私闯他的宅邸!
还这幅予取予夺的作态,当真他吕调阳脾气是泥捏的!?
冯保争锋相对:“好一个朝廷大员!”
他突然一笑,行了一个大礼,一板一眼:“那么,我的东厂被削,朝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