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惹得张、高二人摇头失笑。
初时还不明白,如今听闻这位皇帝日讲进度一日千里,回过头来才意识到——有无进内阁,对皇帝的了解程度,真是不可同日而语。
一步天堑啊。
朱翊钧也不卖关子,继续无中生有,哄骗吕调阳道:“彼时张阁老与朕议论了一番考成法。”
“论及权责相应这一点,曾说道,人主若是不能使臣下权责相一,轻则贪腐成风,重则朝政大乱。”
“阁老说,若非冯保不可或缺,这掌印与厂督兼任,便有极大隐患。”
“当时还不明白,如今听了吕尚书一番话,才明白其中道理。”
“元辅和大伴都受此攻讦,是朕的罪过啊。”
吕调阳呼吸都慢了,生怕皇帝深究冯保不可或缺是什么意思。
幸亏皇帝年幼,疑心还不重。
这让他长舒了一口气。
吕调阳现在已经是信了,张居正与皇帝有共识这事了。
或者说,皇帝对新法的态度,已经很明确了。
张居正这话是正理,若不是用得着冯保,他吕调阳也不会坐视其身兼掌印与东厂提督二职。
奈何,就是不可或缺啊。
支持新法,必然需要新党大权在握。
这一点,少不了李太后和司礼监的支持。
朱翊钧侧过身,看向吕调阳:“吕卿,朕方才听了你的进言,也认为,应当削去冯大伴的东厂厂督一职!”
吕调阳心头一跳!
坏事!
别看小皇帝不管事,真要把这话放出去,冯保别说东厂了,司礼监都不一定保得住。
这下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廷议上,将弹劾高拱的奏疏扔出去,将高拱与冯保,同时绑在朝局稳定这一条绳上!
别等张阁老视山陵回来,发现高拱还是高居首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