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议干系重大,卿等勿要漏泄中语。”
这些说辞都是在这里堵他们的嘴,但大家都想着这次授爵将会引起何等轩然大波。
皇帝没有把这件事直接拟成旨意,似乎也“体谅”文臣们的为难,做好了明天朝会上因此事起争议的心理准备。
只不过,焉知不是试探?
不可漏泄中语,那么明天朝会上,文臣们如果有组织有安排地反对这个决定,那么就说明:阁臣九卿中出了不忠不慎之人!
来不及细细思量这個,皇帝又开始了下一个议题:山海关民变如何结案。
三法司首官都在这里,萧大亨却已经有些累了。
这事之前朱常洛和三个内阁大臣已经有所商议,如今无非确定了两点:辽东新任要员的人选,还有山海关民变要从那六个商家的指证里办几个管理典型,以儆效尤——下一步就是从钞关、市舶司和地方商税开源了呢。
萧大亨懒得多嘴了:就这样吧。
新君把他父皇的武功都用来施恩于人,他刚刚继承大统,又明说了暂时不会启战事、要与民休息,大家怎么劝?
沈一贯被折腾得已有退意,申时行只是一心调和,王锡爵甚至很赞同皇帝想法子开源。
三个阁老都这样,其他人明哲保身。
朱常洛对金花银的一顿剖析就达成了这样的效果,但问题依然存在。
普天下的中低层官员,可不会像这些重臣们这么瞻前顾后。
那点年终勤职银,真能让所有天下文官都欣喜异常、帮着皇帝“劝说”地方士绅?
陛下“反意”已显,大家是忍一忍“坐以待毙”,还是做出什么事来?
恐怕总会有些刺头。
王锡爵回到了家里,他三十九岁的儿子王衡急切地问:“父亲,怎么样?”
“……今日无瑕请恩。”王锡爵愣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