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出口了,难道被他驳回?
瞅他这模样,今天又要闹起来,又让母后评理?
两个人就僵在了这,四目互望。
朱常洛不戴这顶帽子,朱翊钧不喜欢说到做不到。
但总得有人递個台阶。
成敬大着胆子说道:“陛下,既已传谕内阁,移居开讲之事……”
朱常洛心里一动,然后更加无语。
你倒好,拿我当饼画给外臣看,又要把我关禁闭。
真是想一出是一出,一冲动就胡咧咧。
“……听到没有?”朱翊钧倒是就坡下驴,咬牙切齿地看向朱常洛,“本还有心让你这逆子尽快移居慈庆宫,再去进学!到了朕面前,伱又狂悖不孝!”
朱常洛眼角都抽动起来:在你说那句话之前,我只说了一句你从严惩治便是,哪里狂悖不孝了?
好歹有人递台阶,朱常洛也低下了头:“谢父皇隆恩。只是父皇明鉴!宫里消息何时能悉数瞒过宫外?让儿子禁足,外臣听闻还不知将如何猜测,到头来又让父皇烦忧。”
“陛下,殿下说得甚是!”
“你这奴婢也为他说话?”朱翊钧瞪着成敬。
“……奴婢多嘴,陛下恕罪。”
朱翊钧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实情,这也侧面佐证了罪魁祸首不能安给皇长子。
“……若非看在大局的份上,朕决不轻饶!”他说着硬气话,“滚回去!景阳宫上下若再有不懂规矩的,休怪朕严惩!不单景阳宫,四司八局十二监都一样!”
像是不针对景阳宫,成敬恭声称是。
朱常洛就这么被叫来挨了一顿训,回到景阳宫之后憋闷得不行。
太祖皇帝在上,若不是还没多少根基,我是真想反了他算了!
这破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?
太后也不管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