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叮嘱:“先好好当差!”
李进忠满脸陪笑:“公公放心,小的省得!”
赵进教本是他在宫中难得的好牌友、好嫖友,如今在景阳宫混了几年,就得了去辽东税监身边听差的好差使,李进忠羡慕得紧。
至于前不久万岁爷因为一些事大动肝火、整顿内臣,李进忠这种底层又能知道多少?
被换到景阳宫来当差,虽然没什么油水,但胜在清闲,还抱上了皇贵妃娘娘心腹大珰的大腿,岂非一桩美事?
魏岗微微颔首,转身往自己值房走去,心里却有点嘀咕。
贵妃娘娘不知在计划什么,但总觉得皇长子殿下也非易与之辈。
这景阳宫掌事,怎么忽然成了个让人左右为难的苦差?
他哪边也不敢不听!
深夜之际,郑国泰也还未入睡。
时隔一月,朱常洛去慈宁宫问安时不再只收获一个“知道了”,而是被留下很久。
这个消息,自然被郑梦境同步更新到了郑国泰这边。
书房之中,他把情况说了,那个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捻着胡须,眉头也皱在了一起。
“老莫,怎么说?”
这幕僚姓莫名宗勉,与郑家也算同乡。本来只是一个靠着别人投献田土在乡里士绅圈中混迹的落第秀才,但郑家发达之后入幕郑家,从郑国泰的父亲开始就开始日渐倚重他。
莫宗勉闻言躬了躬身:“东主,殊为不妙了。”
郑国泰心中一紧:“细细说来!”
莫宗勉叹了一口气:“昔年群臣激荡,姜应麟等奏请立储,陛下一时恼怒,明旨说了‘立储自有长幼’,这才落下口实。其后众臣屡屡上奏,都执此言,姜应麟虽受贬谪亦快意无比,实在是群臣计策。”
郑国泰点了点头,那时候他父亲还没死,是妹妹刚刚被册封皇贵妃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