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群臣之上?”
王锡爵还提到:我知道,您是想效法祖父世庙。他老人家也曾斋居西内,然而你“何不试取宝训实录观之”?
世庙虽也不上朝,可边庭警讯、大吏升除、稽古考文、祈年忧旱,人家手批数下、口宣数及。虽然同样没有立刻召见群臣,但人家还是勤快的啊。
对王锡爵的这些肺腑之言,陈矩记得那次皇帝的回复总结起来就是:朕知道啦,但朕现在身体不好,先静养。
那时候,皇帝怠政的症状还不算太严重。
毕竟当时二月里皇帝还上了朝。只是有两个月见不着面了,王锡爵他们有点慌。
现在十一年过去了,王锡爵致仕了。
沈一贯只入阁时见过皇帝,此后再不得面圣。
上朝?不存在的,朕身体不好,免了。
祭祀?让定国公恭代吧,朕头晕目眩,失仪怎么办?
便是奏疏批阅下发……现在明明已经亲笔写了御札,却非要等内阁再上题本催一次,才发下去。
陈矩便不能先去内阁传达已经定下来的旨意,转而去忙别的事。
矿监税使……西南本有兵乱,只怕不久后地方又是弹章雪片般入京。
想起之前王安那小子说要来探望伤势,陈矩望了望东北面:“就不能歇歇吗?”
皮肉伤而已,不大着紧。
他不太认可皇长子现在的急躁做法,不过,皇长子殿下,确实大不相同了。
能在宫中身居如此高位,陈矩懂得景阳宫的用意。
如今宫里宫外,消息通畅的恐怕只有宠冠后宫的郑氏兄妹。
在这国本之争里,皇长子一方的文臣助力若是一直处于消息上的被动,恐怕仍旧会被拖延得迟迟难定。
可冯保以后,内臣外臣岂敢再勾连?
皇帝之前那么大动肝火,不就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