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村长比比划划地道:“咱们后面那三里洞景色不错,再加上东北先生现身说法,不愁旅游资源……”
“滚你妈犊子!”我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一寸多厚的炕桌让他拍得裂开了一道口子。桌子上的碗筷掉了一地。
村长被吓得半天没回过神儿来,我爷指着他鼻子骂道:“谁他么敢打三里洞的主意,老子跟他玩命儿。”
村长从来没让人这么骂过,也来了脾气,两个人当场就翻了脸,直到我爷拎着院子里的铡刀要剁人,才算把村长吓跑了。
村里几个老头好说歹说才算把我爷给劝住,等人都走了之后,我才问我爷:你真是先生?
我爷只说了一句:“老黄历了。”就再没往下说。
我本来以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,没想到几天之后,村长就又带着人找上了门儿来。
我清清楚楚地记得,那时候刚入秋,天气不仅不冷,到了中午还热得要命。可村长领来那人却穿着一件风衣,脑袋上还扣着风衣套帽,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自己领子,像是怕人看见他长什么样儿。
我猫着身子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,却让我爷一巴掌给扒拉到了一边儿:“去,看狗去!”
那人一进门儿,我家养的那条黑狗就玩了命的叫唤,把栓狗链子挣得哗哗直响,蹦着高儿地向往那人身上扑,我按都按不住。
我爷可能是让狗叫烦了,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瓷碗,啪的一下摔到了墙上,碎渣子崩得漫天都是,我家大黑狗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叫唤了。
我爷冷着脸看向村长:“去过了?”
村长眼泪都要急下来了:“大爷,您行行好,我这是……”
“把嘴闭了!”我爷呵斥对方一声,转过身儿从屋里拿出一把裁缝尺来,用尺扒开那人套帽往里看了一眼。眼睛顿时跟着一瞪:“碰什么了?”
村长赶忙道:“啥都没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