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想要回城,几乎不可能。
林时宜一怔,秀眉微蹙。“找个旅社将就一晚?”
顾清野挑了挑眉,低眸,看了一眼长椅。“算了,我在这里对付一晚,明早回去。”
林时宜说道。“要不你去病房挤一晚,怎么都好过这里。”
“会不会有些不太方便。”顾清野犹豫。
“你也会矫情。”林时宜看了他一眼。“走吧。”
顾清野面上喜色一闪而过,耸了耸肩。“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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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病房,林当归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林时宜伸手右手食指,抵在唇边,轻轻地“嘘”了一声。
顾清野抿着唇,点了点头。
两人脚步都很轻。
顾清野环顾了一圈,示意林时宜去17床,他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对付一晚。
林时宜看着那一团乱糟糟的被子,摇了摇头。
顾清野见状,走过去,抻开被子,叠放整齐。然后有把床单拉齐整。
瞳仁突然一缩。
伸手,把床头夹缝里的东西扯了出来。
褐色的编绳,挂着一个打磨得铮亮的子弹壳。
上面刻着两个字。
顾念。
林时宜走过去,靠近,看了两眼。小声道。“这东西不会是裴恒的吧?”
顾清野目光一紧,冷冷一笑。“除了他,还会有谁?”
林时宜愣得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顾清野把项链扔到病床中间的柜子上,嘴角圈出一抹嘲弄。“看不出来,他还是一个情种。”
林时宜深呼吸,说道。“弹壳这么亮,显然是天天佩戴。估计过不了多久,他就会回来寻找。”
顾清野冷笑。“我正想会会他。”
砰——
话音落下,病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