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格较老的贺知章,扫视众人一眼后,打破沉闷,道:
“哥奴要下狠手了,欲斩断太子羽翼,我们这次绝不能后退,几个不良人,就想栽赃太子近臣,真是笑话。”
太子李绍叹息一声,看向齐浣,颇有些埋怨道:
“你瞧瞧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人?如今倒好,大理寺竟有胆子来找孤要人,你那个堂侄呢?找到没有。”
齐浣内心叹息,他已经足够了解太子,所以并不会因为对方这句毫无担当的话,而感到惊讶。
在座的谁都知道此事与我无关,偏偏就你埋怨起我来了?你怎么不想想,他们针对我干什么?
说到底,是针对你啊。
齐浣摇头道:“自从六天前离开少阳院,齐铭便没有再露面,左右金吾、万年县衙都找不到,臣自然也无法知晓其所在。”
贺知章白眉一挑,显然对太子的质问感到不满意,这时候应该怎么想着对外,而不是苛责自己人。
太子冷哼一声,无能叹息。
韦坚眼角一动,探身道:“哥奴先发制人,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,太子无论如何,都要保齐詹事,您最好入宫一趟,亲自面见圣人。”
“孤去做什么?去了怎么解释?”
太子李绍摊手道:“纵火之贼,尚在大理寺狱关着,咬死了是齐浣下的令,偏偏这些笨蛋,就是齐浣养着的,你让孤怎么给他脱干系?”
韦坚低头不语,一副老实挨骂的样子。
心里却也觉得,太子确实不行啊,若非前太子被处死,长子李琮面上有伤,实不该你来继承储君。
刚刚跑出去那个,人家就比你高明多了。
这是多大点事吗?不过就是一把火而已,保一个人,不是非得有证据证明其无辜,才能保,如果是那样的话,在座除了贺监之外,岂有无辜者?
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