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微笑着摆了摆手:“平日因为身体,本无兴致了,今夜难得能陪圣人畅欢,臣可舍不得就这么离开。”
“哈哈.......”
李隆基哈哈一笑,眼神忍不住望了一眼太真观方向,心内只觉可惜,朕的千秋节,太真不能陪在身边,总是觉得有些遗憾。
李林甫气喘吁吁跑了过来,拍马屁道:
“圣人真是神了,您押宝的六场,全赢了,臣跟着圣人,今晚可谓收获极丰。”
李隆基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听马屁的,闻言大方的一拂袖子:
“亏得右相在旁,为朕的斗鸡呐喊助威,今晚朕所得之珍宝,尽数赏赐右相。”
“臣拜谢圣人,”
李林甫眉开眼笑,朝着李隆基匍地拜倒。
他在皇帝面前,和在众臣面前,完全就是两个人,无论私下里有多少人鄙夷他,看不起他,但是也斗不过他。
裴耀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心里悲叹,如今可谓世风日下,自己跟张九龄搭档的时候,朝堂可不是这个样子的。
自从哥奴拜相,又上来了一个目不知书的牛仙客,我大唐的宰相,真是一拨不如一拨了。
他也越发觉得,自己已经不能顺应这个时代了,像李林甫这样如同家奴一般逢迎皇帝,他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这时候,裴耀卿察觉到有人在背后拽了他的衣袖,侧脸一看,竟是长安令韦坚。
“子金(韦坚字)有事?”裴耀卿诧异道。
韦坚的眼神瞥了一眼李林甫方向,随后道:
“此人才学不及仆射万一,却能窃居宰辅,实在令人唏嘘。”
这句话,首先是个表态,意思我跟你一样,看不惯哥奴,咱俩虽然不熟,但也勿怪我交浅言深了。
他们俩所站的位置,本来就是个角落,身边没几个人,韦坚的声音又小,所以不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