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五,跟李隆基的生日撞一起了。
所以没办法,只能秘不发丧,避开这段时间,否则冲撞了圣人,只怕连个谥号都没有。
而韩滉届时就需要回老家服丧,为期三年。
这一走,将来相逢时又会是如何场面,谁也不知道了,虽然他的老家就在长安,但是长安实在是太大了。
众人也是纷纷上前拍着只有十八岁的韩滉肩膀,说着一些道别的话。
大家的情绪也愈发伤感。
接下来还要走的,就是郭英乂(yi)了,他的二兄郭英奇,如今是朔方安北都护府副都护,已经给二十一岁的郭英乂在军中谋了一个军职,就等着跟王忠嗣攻打突厥,建功立业。
“诸君,我们终究会再见面的,何苦做妇人姿态?待我建立一番功业,自有相逢之期......”说出这些话的郭英乂已经是泪流满面了。
看来这个人还是比较感性啊。
李琩的幕僚都很年轻,因为他深以为,在这样的世道,只有年轻时结交的好友,才靠得住。
人随着年纪增长,与人结交,只有共同的利益目标,基本不谈感情,人的感情在年轻时候就已经定型了,没有多余的再给你。
而李琩,需要建立一套自己的班底,所以他的王府中,才会有有唐一代,宰辅权势之重、无出其右的的韩滉。
虽然如今因妻子被强夺,李琩的形势愈发不利,但好在时间还很宽裕。
这七个人,除了李无伤是被李琩收养之外,其他都是世家子弟,而李琩一视同仁,都视之为兄弟,竭诚以待,爱人者,人恒爱之,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
只有真心能换来真心。
“我们该如何道别呢?”大饮一场后,韩滉大笑道。
李琩率先取来羯鼓,以其家传的羯鼓技艺,握着鼓杖,轻轻的敲打在鼓面上,嘴里哼唱着令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