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第一次见到尸体时,一眼就看出来,那其实是...两个人,只不过是天生连体而已。
连体人出现,在思维开放、文明的现代都不免遭遇歧视,更不必说在封建体制下。
因而,严如晖夫妇将那个孩儿隐藏起来,倒也无可厚非。
这一番话,似乎戳中了严如晖心中的某根刺,令他的脸不禁有些扭曲起来。
沉默了半晌后,目光幽幽看着篝火,这才微抬头,道:“是!我们不能舍弃他,即便他天生怪异,那也是我和吉玛的亲生骨肉。我们已经无法给他一个安稳的人生,就不能再为了面子去剥夺他的生命。”
“我本以为制造他们母子的死亡,让他们活在暗中,有我陪伴,一家厮守,倒也是天伦之乐。但我和吉玛都错了,随着他们兄弟俩的慢慢长大,他们开始憧憬外面的世界,开始叛逆,变得狂躁。不再满足于躲在密室中,孤独落寞...”
“他们不止一次问过我,为什么他们长得和别的孩子不一样,为什么不能走在阳光下,为什么只能躲藏在阴暗的密室中...我们夫妇竟无言以对。老天爷给了我和吉玛重启人生的机会,却也给了我们一个沉重的包袱。他们还算是乖巧的,过了童年那段叛逆期之后,他们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,不再奢求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。”
“而我们夫妇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和日后的生活,决定不再要孩子,全身心地抚养他运并没有就此放过我们,在他们兄弟俩十岁那年,突发重病,数度处于生死边缘。即便我们夫妇的医术超群,也是束手无策...”
庞奇忽然问道:“嗯?你们苗疆人个个都是神医,你们也束手无策?他们得了什么病?”
严如晖两眼流泪,极度感伤的模样。
徐安便帮着回了一句:“若无没有猜错,那个病...是一种必然。以大乾,乃至五国的医疗条件都无法根治。连体人共用一个身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