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纳闷着问道:“大人,区区百余海里,即便逆风,最长也只需一个时辰就可抵达慕州。且已有我那老友打过招呼,咱们何须再对这些水手客气,还给他们送吃食?船费可是付过的。”
古代的船舶没有现代引擎,行驶要么依靠船帆迎风,要么靠船上的水手划桨,速度并不快。
遇上逆风甚至如蜗牛缓行,乃至于偏离航向。
故而,即便只是百余海里的距离,算上排队入港的时间,也得花上一个时辰左右,乃至更久。
徐安却笑道:“做人何至于算得如此清楚?付过船费,咱就不能谦逊点,多交几个好友?再者,你就不想知道这艘船有没有猫腻,安不安全?”
庞奇脸色一闪,小声道:“大人是怀疑这些船员有问题?”
“是。我们是临时上船的,对于这些船员来讲,身份未明,好坏不知。按理说,他们应该对我们有所忌惮与防备才对,毕竟海盗时常也会扮成客商混入船上。但这些人将我们带到舱室后,一无交代,二无监察,乃至于允许我们四处行走,这说明了什么?”
“说明他们认为我们并不足以形成威胁,又或者...他们有能力应对威胁!”
“说对了。航海行舟的危险性,丝毫不亚于路上走镖,时常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海盗,货船船员都略通手脚,会一些防身术可以理解。但如此放松警惕之举,却过于失常。”
“大人所言极是。如果这艘船有问题,是一艘贼船的话,那么问题...大概率就来自于底层的船员。大人是想借着套近乎的间隙,探探虚实?”
徐安浅笑不语,权当默认。
话说之间,众人已来到底部水手舱。
与舱内的数十水手好一番客套之后,二人返回客舱时,脸上皆是稍带凝重。
徐安浅问道:“看出了什么?”
庞奇顿了顿,不假思索便回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