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测与妄言。
以至于,她甚至不曾知道自己刚刚身处在行刺现场。
但炎明奚并不笨,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大乾人有所隐瞒,但她又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何事,便只能在心中自顾揣测、发呆。
顿了顿,徐安笑着,开口问道:“哎,泥鳅。本官听说,侍女桑槐是个用毒高手,此话可真?”
炎明奚凤眼一抬,意外于他为何有此一问,稍作迟疑后,道: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。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可曾听她提起过一种名叫凤涎香的奇毒?”
“凤涎香?那是一种使人致幻之毒,可引发幻境。中毒者若意志不坚,可能会精神错乱,乃至癫狂自残,尤为诡异。此毒,在我大燕乃是禁药,非常危险,连我都听说过。桑槐这种经常与毒物打交道之人,岂会不知?但你提这个干嘛?”
“哦,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
徐安轻笑,并没有对炎明奚多言。
说完,便倚在车厢靠背上闭目养神,闭口不谈。
令炎明奚也不好多问。
...
次日中午。
杏园书房中,徐安正在提笔书写着什么,一丝不苟之色。
庞奇抱着一大摞文书走进来,有些气喘的样子,道:“大人,你要的卷宗档案来了。可是让我好一阵折腾啊,当年张皇后被废黜一案,牵涉甚广,陈年卷宗并不好找。下官走动了一个上午,方才大致找全。”
“你要现在看呢,还是稍待?但咱昨天不是说,先去见长公主吗?”
闻言,徐安连头也不抬,仍自顾书写,口中却道:“见长公主,不急于一时半刻。司徒锐要杀人,料想也不敢白天动手。再者,皇宫大内的守卫比之行宫要森严数倍。它要混进去并不容易,无需过于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