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关键在于你如何去运筹而已,吴相不傻,只是运气稍差。他做梦都想不到太子会突然暴毙,而太子一死,他这块磨刀石就无用了,只能转而去做新太子的垫脚石。这便是造化!”
“至于当年的徐相,他只不过是颇有执拗,站错了边罢了。若他支持的是当今陛下...”
杨宣的话显然还没说完。
庞奇听了,却蓦然脸色大变,差点没出手捂住他的嘴巴,打断道:“停!杨校尉无需跟我说起当年之事,庞某还想多活几年,大家心知肚明即可。其实你只需说吴相之举,迫于皇权,我就懂了...”
杨宣讶然失笑,还想说些什么。
却听不远处的诏狱门口,传来了武德海下令回宫的声音,便只能与庞奇稍作回避。
等到武德海带领禁卫离开后,杨宣才冒头道:“禁卫已离开,我先去看看,有劳庞兄去叫一下徐监察。”
庞奇点头,扭身离去。
不久。
三人重新聚首,步入诏狱。
有庞奇这个大理寺丞牵头,加上徐安本就是主理吴应雄案的主官,想要提审他,倒也不难。
诏狱,乃是皇家监牢,在级别上比刑部天牢还要高些。
吴应雄毕竟曾贵为右相,即便一朝入狱,也不可能跟一般人关在一起。
天字号监牢,便是专门关押一些重要人犯的监区,由禁卫直接看管。
徐安走进去的时候,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天字号监牢的囚室并不多,毕竟不是每个人犯都有资格关在这处防卫级别最高的监区内,此时里边却“人满为患”。
人满为患的意思,倒不是说每个囚室内都关满了人,而是每个囚室内都有人被独立关押着。
徐安披着宽大的黑袍,目光扫视之下,见到眼前的囚室内都独立关押着一名囚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