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逝者已矣,夫君莫要过于哀伤。孙大夫之死,并非你所愿。”
徐安接过茶杯,道了一声谢谢,眼角余光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,不禁愣神了几秒。
顿了顿后,这才接道:“那案发之时,大人身在府中何处?恕我直言...你认为凶手为何只杀孙府之人,而唯独放过了你?”
曹怀兴一声叹息,道:“本官不知。案发之时,我已入睡,听见哀嚎声才起来一看。然,那时的孙府已然是人间炼狱。我未及反应,便被行凶之人打晕。至于他们为何留我一命,恕本官也是疑惑。”
“凶手以刀柄将我击晕,两位若是不信,现在可为我验伤。”
徐安摆手道:“不必!我们自然是信得过大人的,只不过照例多问一次而已。”
“大人说是受故友所托,这位故友可是廷尉府尹?拿的是什么公文,府尹大人为何没有亲自去?”
曹怀兴回道:“骆兄本来是要自己去的,但途中突然接到陛下召见的旨意。恰好当时与我碰见,便拜托于我。至于公文,本官并未拿到。孙大夫当时说,待离开之时方才转交我手。但一夜过后,他已然...唉。”
廷尉府尹姓骆,单名一个“英”字。
曹怀兴口中的“骆兄”,便指的是这位三品大员无疑。
徐安听后,喝了一口茶,沉了沉声,道:“原来是这样,那徐某倒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。只是,曹大人在随州为官,太子的丧期已过,是因何回京的?”
“为京察而来。”
“我听闻随州可是个好地方啊!曹大人身为随州三县的父母官,政绩突出,京察定然查不到大人身上。”
“哦?徐小兄弟对随州感兴趣?不知籍贯何处?”
“扬州。”
“扬州?不瞒你说,本官入职随州之前,便任过扬州令。”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