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荡使得光束中尘土上下翻飞。
这是一间破败的袇房,几个须发皆白的道士正在忙碌。
有人在桌上石臼中捣药,有人蹲在门口煽风点火。
有位年龄最大,却鹤发童颜的老道士,正手持银针,插在蒲团上趴着的男人后背上。
老道士一边下针,一边唠叨不停,“手厥阴心包经总共十八穴,起于天池,止于中冲,功德主伤势较深,行针一刻钟方能达到病灶,你且忍耐一下。”
趴在蒲团上的人正是张震,他此刻满后背肩头都是晃动的银针,不敢乱动分毫,斜眼看向了尘咬牙道。
“你不说一针吗,这都快扎成刺猬了!”
不等了尘搭话,老道士说道,“药分君臣佐使,不管多少味放在一个汤头里,就是一副药,针也分君臣佐使,不管下多少针,都是一针。”
张震此刻虽然浑身疼痛,但感觉胸腹之间轻松了许多,而且咳嗽轻了很多,对老道士了然的医术也信了几分。
他也不犟嘴,沉声问道,“那按照您的治法,我得还要躺几天?”
了然道,“躺?你一天都不用躺,趴着就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