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怎么就断定一眼假呢,这就说不通了啊!”
叶老冷哼道,“对啊,前后矛盾嘛。”
张震笑道,“黄师兄我能上手么?”
黄思源将残片放回锦盒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张震也没戴手套,直接拿起残片翻转底部,指着上面三个如同芝麻粒大小的孔说道,“问题就出在这支钉上。”
叶老看了一眼愤然道,“你刚才说了,汝窑是支钉烧,会留下芝麻粒大的痕迹,这不是么,难道你又要推翻自己的说法?”
张震笑道,“北宋瓷器由于工艺的问题,多用垫饼烧,和支钉烧,但他们用的饼也好,钉也好,都是与瓷土相近的黏土、耐火土制成,会留下痕迹,却留不下颜色,这件残片的痕迹很明显是铁在高温后造成的氧化痕迹。”
叶老拿起放大镜看向张震手中的残片,好半晌他才冷哼道,“有点发红,却是像是氧化铁痕迹,不过这器物老气十足像是上千年的东西,也许是当年除了用土钉之外也用过铁钉,小张你毕竟是从书上看的资料,万一记载有错也正常嘛。”
张震笑道,“这就是第二个漏洞了,这件东西做旧过。”
这简直就是直接往叶老脸上抽耳光,作旧在清代、民国,建国后都有,一般老行家绝对一眼能看出来。
像是叶老这种玩瓷器世家,如果都没看出做旧,那就该歇菜了。
叶老脸色涨得通红,一巴掌拍得桌子上杯盘乱跳,他怒吼道,“欺人太甚,我要是连做旧都看不出来,那就白活一把年纪了。”
张震依旧不急不躁,“叶老您说的做旧是老法子,埋在土里,或者放在太阳下日晒雨淋几年,还有磨损、剥釉、戳泡、手磨、水磨、油磨、酸浸等办法,上面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和味道,当然容易发现。
但这残片用的是新式化学做旧,发明出时间不长,知者甚少很难被看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