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震随意地敲了敲卷缸,然后拿起其中一幅画轴,展开看了一眼,就迅速放回。
然后继续在库房里闲逛了起来。
直到周向学说得唇干舌燥,声音都有点沙哑了,张震才慵懒地说道,“行了,你也介绍了不少,我随意挑几件吧!”
此刻张震都有点佩服对方的记忆力和这份耐心了,只可惜他跟错了人。
周向学终于如蒙大赦,满脸堆笑道,“您请随意,我最后给您一个八折优惠,这是我最大的权利了,请您能海涵!”
张震一摆手,仿佛不在意什么折扣,他开始从货架角落里拿起一件东西。
周向学一看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,倒不是说张震拿的多么珍贵,而是他拿了一件民国时期高仿的北宋官窑双耳瓶。
这东西刚才给他介绍过了是仿品,难道他记错了?
奔着拉长期客户的目的,周向学急忙道,“张先生,这东西是仿品,您贵人多忘事,我刚才介绍过了。”
张震道,“我记得啊,我看它挺漂亮,打算给小侄子当玩具,没问题吧?”
周向学陪笑道,“没问题,这东西啊,我做主送您了,请继续!哎,你们给张先生包装好,放在柜台外面。”
张震又连续拿了几件,周向学冷汗都下来了。
他拿的东西不是残次品,就是注明了的仿制品,加起来价格还不到一万块,打完折才几千。
自己忙活半天废了吃奶的劲,才和林家大小姐的朋友做成几千块生意,这传出去简直让同行笑掉大牙。
不过他也无奈至极,总不能说不卖。
张震看了一眼刚才的卷缸,道,“这缸和里面的东西都要了!”
周向学感觉这位身份高贵的张先生是来捡破烂的,这个卷缸和那些卷轴上面贴着赝品的标签呢,现在全部加起来也就是不到两万块,刚才还白送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