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之上,但入门不易,且修行极难,可能数十年无法寸进,少爷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李诺疑惑道:“为什么?”
吴管家解释道:“法家一开始修行,只需要审理一些寻常的案件即可,如此短则一年两年,长则三年五载,便可初窥门径,但欲要修行精深,便要判别人所不能判,斩别人所不能斩,老奴这么说,公子可明白?”
李诺自己就是学法的,当然知道法家的局限。
在另一个世界,法家是平民的政治代言人,一切“缘法而治”,讲究“不别亲疏,不殊贵贱,一断于法”、“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”、“刑过不避大臣,赏善不遗匹夫”……
法律之下,没有特权,这显然触动了特权阶级的利益。
李诺问道:“你是说,修行法家,会遇到大人物们的阻碍?”
吴管家心中欣慰,少爷果然是变聪明了,这么快就能想通其中的关键。
他点了点头,说道:“正是如此,法家不像医家,只需精研医术,治病救人,也不像墨家,只用钻研工巧,更不像农家一辈子耕地育种,法家修行,需一心为法,初斩平民,后斩公卿,如此才能不断精进,如同悬在满朝公卿头顶的一把利剑,因此,法家弟子,历来被权贵所不容,自战国结束后就逐渐没落,少有人修……”
李诺想了想,问道:“我爹是修哪家的?”
吴管家道:“儒家。”
李诺有些意外,大理寺卿,站在大夏法律界顶峰的人,居然是修儒家的,看来法家是真的没落了。2
吴管家说的,李诺都懂,他也知道,以个人挑战整个阶层,通常情况下会死的很惨。
但不修法家,他会死的很快。
看似拥有选择,实则没有选择。
李诺摆了摆手,说道:“我知道了,以后再说吧……”
他很清楚,吴管家不让